长安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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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警花”狙击【第二十五章】

【25】

Arthit走进食堂的时候,远远看到熟悉的位置,Not和Tiw并肩坐着,正小声嘀咕着什么,他走过去从后面拍了拍Not的肩膀:“说我坏话呢?”

Not点点头:“嗯,说你大一不叠被子被学长罚跑圈,累得跟狗一样,被Golf背回宿舍三天没下床。”

Arthit不以为意地在对面坐下来,指了指Tiw:“这条黑历史他早就知道了,特案组成立第一次聚餐,我跟Golf都喝多了……”

“Golf说出来了?他喝多了不会乱说话啊。”Not满脸怀疑地看着Arthit。

Arthit假笑着耸耸肩:“我自己说出来了。”

“神经病!”Not大笑着捶了他一拳。

旁边的Tiw却咬着不锈钢勺子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他正在思考Arthit来之前,Not问他的问题:对周五晚上在Forgive知道的惊天大秘密有什么感想?

他正准备出于严谨的态度追问下Not学长:您说的惊天大秘密到底是Arthit学长就是红唇案中的幸存者X,还是Arthit学长跟Kongphop在谈恋爱?

“你走什么神?Kongphop呢?”Arthit伸出手在Tiw眼前晃了晃。

Tiw终于醒过神来回答:“买饮料去了。”

Arthit又问Not:“Golf呢?没跟你一起?”

“出来的时候他碰到了个旧同事,应该快来了。”

 

“喂喂快帮忙,重死我了!”

正说着,Golf端着个巨大的餐盘走了过来,把里面的饭菜一样一样往桌上摆。

Arthit一边从他手里接过盘子,一边晃晃自己胸前的饭卡:“你怎么不跟我拿八折卡呢?浪费!”

卡上印着Kongphop站姿笔直,正在敬礼的照片,胸前挂着“第三十一届CIB警花”的绶带。

Golf斜了他一眼假装没听到,Not忍不住吐槽:“喂,你这个卡炫耀了没有一百次也有八十次了,上次你在食堂绕场一周,人家Kongphop都不好意思了,放过他吧Arthit!”

Arthit理直气壮地抬起下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长得好看是罪吗?”说完自己低头看着那张卡摇头晃脑地笑了:“不止不是罪,吃饭还能打折!”

一根吸管猛地塞进他嘴里,Arthit顺手捧住了Golf递过来的粉红冻奶,刚要说声“谢了”,就听到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对不起呐,排队的人有点多。”Kongphop捧着一堆饮料小跑着过来,来不及看清周围的情形,把其他饮料都一股脑放在了桌上,唯独一杯粉红色的他紧紧攥在手里:“P’arthit,这杯是你——”

递过来的同时,终于看到了Arthit手上已经有了一杯包装不同,但内容相同的饮料。

以及站在一旁的Golf。

身材高大挺拔,使原本就贴身的警服衬衫更加紧绷地勾勒出肌肉线条,不同于Kongphop穿着的一板一眼,他解开了最上面的两颗扣子,露出因长期训练而呈现出的结实而性感的古铜色皮肤,随意地靠在桌边,袖子挽起到手肘,小臂上的血管凸显出来,让他看起来充满了成熟的、值得依靠的力量。

 

“P'arthit也觉得我穿警服好看吧?”

“比你好看的我见多了!”

Kongphop想起了早上两个人在电梯里开的玩笑,突然感到了讽刺,因为Arthit的回答竟然这么快就得到了印证。

 

Kongphop的手悬在了半空中,就像他没说完的那句话,不上不下。

“嗷!我今天渴死了,两杯都不够喝!”爆发的求生欲促使Arthit立刻伸出另一只手接过了Kongphop手里的塑料杯,并猛吸了一口。

Kongphop看着他左一口右一口的样子,挑起眉笑了笑,默默坐了下来。

Golf从旁边随便拉了个凳子坐在另一边,Arthit受不了空气突然的安静,只好没话找话:“诶Golf,你是没衣服穿了吗?在CIB上班的时候也没见你穿过几次警服。”

Golf吃着饭抬眼看了看他,没出声。

因为他知道了你是曾经那桩案子的当事人,临时决定留下来,连换洗衣服都没有只能穿警服啊傻子!

对面Not接收到Golf的眼神警告,把差点脱口而出的话又咽回了肚子里,轻轻用手肘戳了戳旁边因为眼前的修罗场而目瞪口呆的Tiw,小声说:“恭喜你,又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啊?难道P'Golf也——”

Not咳了一声,话在嘴里咕哝:“不想死就闭嘴。”

Tiw:……

 

“这部分内容在第九页。”

几个人边吃饭,边翻着Arthit交给他们的案件报告。

Arthit放下手里的勺子:“据我父母的回忆,当时资助我去美国治疗的是一个叫做‘慈济会’的民间慈善团体,我自己粗略查了一下,‘慈济会’的主要活动范围的确是为刑事案件中受到伤害的未成年人提供庇护和帮助,在2007年,也就是案发后的第三年就解散了,这里Tiw跟进一下,看看还有没有文字资料、档案之类的留存下来。”

“kub。”

Arthit吸了一口冻奶,停顿了一下:“还有在美国为我进行心理治疗的医生,父亲说他叫Michel医生,白人,大胡子,当时大约五十多岁,要想恢复记忆,找到他应该是最直接有效的。Kongphop,这边你找Ork帮忙,时间久远,特别是事发时一切都很慌乱,所有的联络交接都是‘慈济会’的工作人员完成的,我父亲的回忆也可能出现偏差,我们还是要以证据为主。”

Arthit说完,却没听到Kongphop的回应,他转头看过去,Kongphop正瞪着桌子上的某一角发呆。

“喂0062。”Arthit敲了敲桌面:“又走神了。”

Kongphop看了他一眼,指了指不在他手里的另一杯粉红冻奶:“该喝那个了。”

“哈?”Arthit愣住了。

Kongphop面色凝重地把两杯冻奶并排摆在桌面上,里面的液体一杯高一些,一杯矮一些。

他拿起明显剩余多一些的那一杯,举到Arthit面前:“这杯少喝了两口,是我买的。”

……

所有人都瞬间停下了翻阅纸张的动作,餐桌上鸦雀无声,Arthit扶住额头叹了口气,咬着牙看向旁边自己理直气壮的小男朋友,一口气闷在胸口,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真想把你这脑子扒开看看,智商是多少。”

“149。”

……

Kongphop平平淡淡地眨了眨眼:“不过是15岁的时候测的,现在可能下降了,毕竟恋爱使人变笨。”

“当啷”一声,Golf翻着白眼把勺子扔到盘子里,Not拍了拍被呛到的Tiw。

Arthit认真思考了一下同样恋爱中的自己是否还有智商下降的余地,然后默默拿起那杯“天才少年”买回来的粉红冻奶,吸溜吸溜地一口见底。

 

吃完饭,Not自顾自先走了,三个特案组的人出了电梯,Golf自然而然地跟在后面也进了特案组的门,冲着自己原来的位置走过去,直接坐在椅子上转了一圈。

“Golf——”Arthit站在门口无奈地叫住他:“跟我出来一下。”

可结果是,两个人站在走廊里相对无言。

 

Arthit抓了抓耳朵,小声说:“回去吧,别给P'Tum添乱了,我这里人手够了,Not他们都会帮忙。”

Golf沉默了半晌,脚尖无意识地踢着地上光滑的瓷砖:“Arthit,这种时候,你怎么能要求我什么都不做呢?”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作为兄弟。”

“兄弟本来就是这样,不是你为我做了什么,而是,你是你。”Arthit抬起头看他,笑着伸出食指晃了晃:“别逼我对你说‘你是个好人’呐Golf!”

“找打是吧!”Golf看着他弯成月牙的眼睛也笑了。

“Arthit,跟他在一起,你开心吗?”

Arthit垂下眼睛,不知想到了什么,表情瞬间变得温柔而羞涩,他却摇了摇头,声音中透着某种倔强的坚持:“开不开心都好,只要跟他在一起。”

 

Kongphop端着一杯咖啡穿过办公室,在半路上的一个定点,刚好能躲过高高的文件柜和旁边会议区的绿植,隔着玻璃看到走廊深处的两个人。

Golf的背影几乎将Arthit完全笼罩住了,可当Arthit低下头时,轮廓美好的侧脸像是毫无距离地靠在了Golf的肩窝,他的唇角微微勾起,那是Kongphop最熟悉也最无法抗拒的,明朗如阳光一样的笑容。

一霎之间,他经过了这个笑容,视线被阻隔了,他把头转了回来,看到了组长办公室旁边,那张空了许久的桌子。

即使人不在眼前,可有个位置一直放在那里,不会改变,也不可替代。

一股压制不住的焦躁感跟随血液涌入心脏,Kongphop握紧了拿着杯子的右手,咖啡洒了一些出来。

对于我来说,Arthit是独一无二的。

可对于Arthit来说,我甚至不是最好的。

这样的想法不是第一次有了。

Kongphop走回自己的座位,把咖啡轻轻放下。

“嗷Kong!又是不加奶不加糖的黑咖啡呐!”旁边的Ork撇了撇嘴。

“这样才不会被你偷喝啊P~”Kongphop笑着对他吐吐舌头,那笑,却只挂在嘴角而不达眼底,像是个精美的艺术品。

 

迟钝如Arthit,也终于在忙了两天之后感到Kongphop在跟自己闹别扭。

症状就是,完全在他面前消失了一样,连说句话的机会都抓不到。

不是去其他部门调阅资料,就是跟Ork一起背着电脑包出外勤,连Mini姐的几大箱子打印纸都是他扛回来的。

然而发现了有什么用?刷耳挠腮地想出各种办法逗弄他,但除了“早P'arthit,我先走了P'arthit,辛苦了P'arthit,明天见P'arthit”竟然没听到Kongphop多说半句话。

直到周五晚上终于在停车场逮住了他。

“P'arthit?”Kongphop刚坐上驾驶位,玻璃就被人从外面敲了敲,只好降下了车窗。

“去哪啊?”

“回宿舍,P'arthit要去Forgive吗?我送你?”

Arthit直接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来:“我也回宿舍。”

两个人一路无话,直到下了车走到公寓门口,Kongphop停下了脚步:“P'arthit,你先回去吧,我还要去趟靶场。”说完转身就走。

“Kongphop,你在闹什么?”Arthit隐忍了许久的怒气在低沉的声音里快要藏不住了。

“我——”

“哦吼!这不是CIB最敬业警司Arthit吗?”Young的身上带着一股酒气,晃晃悠悠地凑近了,抓着Arthit的肩膀:“怎么?听说你又在办大案子,处长下令所有部门都要协同,啧,几年前瞎猫撞上死耗子破了个旧案升了警司,这是上瘾了?”

“啪”地一声,手瞬间就被打掉了,喝多了的Young被打得原地转了个圈,险些站不稳摔下去。

他恼怒地回头,看到了Kongphop平静而阴沉的脸。

“呵,又是你,大集团的少爷就是了不起,难怪Arthit巴着你不放,我劝你早点看清这个人,之前是巴着Golf给他当牛做马,现在找到大靠山了就一脚把Golf踢开了,这事谁不知道啊?你还傻乎乎的当他是警届标兵,教官楷模啊?”

Kongphop抓住他对着Arthit指指点点的手,一字一句:“再乱说话,我要你的命。”

然而已经烂醉的Young却完全听不出他语气里的森然,可Arthit却感受到了Kongphop全身散发的凉意,他上前推了Young一把:“哪来的滚哪去,别找事。”

Young却不知哪来的怪力,回身一挥胳膊,手肘刚好撞上了Arthit的胸口。

Arthit向后退了一步,眼前一黑,一个人影飞快地冲着Young冲了过去,下一秒Young已经被一拳砸在额角,躺在地上。

“你敢碰他。”Kongphop依然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像是身体里住着的猛兽突然苏醒,眼底都是血色。

不知道什么时候,掏出了一把手枪。

“来呀!开枪啊!打死我你也得跟我陪葬!别以为钱能解决一切!”Young完全失去了理智,捂着太阳穴大喊大叫。

“钱是不能解决一切。”Kongphop握着枪按下保险:“但,不包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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